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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朱雀门前不远的开化坊,宋国公府内,萧瑀喝着儿子亲手泡的好茶,静静的听儿子诉说缘由。
“一个月回来一次,本以为是回来看看我跟你娘,原来是为这个?”
萧瑀有些不满意。
萧锐陪笑道:“哪里,就是惦记您和娘亲的,商铺是小事。
父亲您太忙,不如让母亲随儿子去那庄园住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热,那里正好避暑。”
萧瑀可不容易糊弄,放下茶杯,板着脸说道:“家里的确有几间商铺,东市西市都有,铺面也不错。
虽说这些家业早晚都是给你的。
可现在不行。”
“啊?为什么啊父亲?咱家里有铺面,我就不用再去花钱买了,长安城寸土寸金的……我保证要了铺面能十倍百倍的挣钱还不行吗?”
萧锐不解。
萧瑀拍案而起,“混账!
当为父是那逐利的商贾,讨价还价吗?你是堂堂宋国公府的嫡长子,现在却要去经商?我萧家世代贵族,士农工商,商人是贱业,你自甘堕落吗?”
“几年前你提出游学,我准了。
一出门几年不回来,终于回来却要搬出去住农庄,行,诗书传家、耕读继世,总也不错。
可你倒好,越发放肆了,现在跟我说要去做那铜臭商人?真当为父像你娘亲一样惯着你吗?从今往后,老实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
萧锐急了,我就是回来要间铺子,再搞点启动资金,怎么整成了羊入虎口,这是要禁足呀!
“父亲息怒,孩儿不要铺面了,不经商了还不行吗?我先去跟母亲请安……”
萧锐赶忙开溜。
萧瑀嘴角微弯,“知子莫若父,你小子想做什么,能瞒得了我?且安心在府上住下。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的年纪,明日为父入宫面圣,求圣人给你赐下一桩婚事。
早日成家有了牵挂,也就不再像现在这样莽撞贪玩了。”
“啊?别呀父亲,我才十七,还未成年……”
萧锐慌了。
“未成年?我大唐十五岁娶妻者比比皆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
去看你母亲吧。
来人,送公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外出离府。”
萧瑀一声令下,萧锐被管家带人送去了后院。
后院,萧锐正在跟母亲诉苦,老夫人虽然疼爱儿子,可婚姻大事,总是好的,这次没有站在儿子一边,选择了在中间开导。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至,正是萧家庄过来报信的。
“不好了,公子,萧家庄被一伙歹人纵火行凶,二爷派小的快马来通知公子!”
萧锐心说好机会,莫不是二弟知道我遇难,安排好人来接应我吗?
这边还没说话呢,却撞上了来后院的萧瑀,“混账!
你们安排好了糊弄老夫吗?我刚给你禁足,农庄就出事了?退下!
就算是天塌了,今日你也不许离府。”
那报信的跪下着急磕头:“老爷,千真万确,一伙歹人二十几个,还领着一群恶犬,见人就咬,小的来时家中已经起火……”
一听这个,萧锐慌了,真有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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