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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在个四岁孩童面前念叨无法科举,估计是被分配到照顾这么个没什么前途的主子让她心生不满而故意为之。
长子宁于墨不着家,孙氏性子温婉过头,下人欺到主子头上都不知。
看来清理侯府这第一步就要开始从大房下人开始。
“祖父。”
小小少年鼓足勇气,轻轻叫了声阖着眼皮休息的宁妨,而后不等问就张开了嘴:“弟弟脸上的麻子可能治好?”
母亲安慰弟弟的话都是长大后便会消失,宁文睿幼时对此也深信不疑,可随着年岁渐大他已能听懂大夫们的言外之意。
除非是大罗金仙下凡,否则脸上麻点绝不可能消。
是方才观祖父无所谓的态度又让他中升起浅浅希望。
被两个孩子希冀的目光盯着,宁妨连停顿都没有,很肯定地点点头:“祖父认识一位高人,等他游历归来就去求药。”
“真能消除?”
宁文睿惊叫。
“就是不知……”
宁妨沉吟半晌,还是没说出个确信的答案:“不知祖父好友何时归来。”
那位不存在的好友正是宁妨自己
宁文熙脸上的麻子不过一颗洗颜丹就能搞定,可眼□□内灵力空空,前世对修行无益的丹药他根本没炼过,这会儿熟背配方也没法操控灵草药融合。
“祖父,熙儿能等!”
虽然时间不定,可总算是看到了确切希望,对两个小孩来说,这足以让他们一时忘却对眼前这位祖父的害怕。
宁文熙一头扎进宁妨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搂紧他后脖颈,两条小短腿忘情地摇晃起来。
“一会路上祖父买糖葫芦给你吃。”
孩子表现出来的亲昵让宁妨心情颇好,大手拍了拍宁文熙后背,转身又敲击了两下车厢壁:“到巷口停车,我们走路去。”
大的孙儿八岁,双脚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侯府大门口,马车那两扇窗子就是他们观察这个世界的全部通道。
大的都如此,小的就更是对侯府门外一无所知。
听到祖父说糖葫芦,孩子瞪大了眼睛,看就是头回听到这种吃食。
马车放慢速度,车夫出了巷口就吆喝着马停下了行走。
宁妨撩起车帘弯腰费力从车里钻了出来,圆润的腹部顶在膝盖上,胃里顿时涌上来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就是这一微微皱眉,立刻让先下一步的宁文睿看出了他不舒服。
“祖父,我来搀您。”
说着,小少年努力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想来扶他。
那颤颤巍巍的样看得宁妨好笑不已,就原主这个身材,估计得把孩子压得跪下。
“无事。”
宁妨笑呵呵地摆手,自己慢悠悠地踩着梯凳下了马车。
晃眼间正好看到宁文睿失望的神色,右手一抬将胳膊放到了他面前。
宁文睿扬起脸,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欣喜之色,双手连忙抓住宁妨的胳膊,与其说是搀扶更不如说是抱着更为恰当。
侍卫们疑惑,侯爷下马车时的慢吞吞与上车时的麻溜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但……好像下车的侯爷才是一贯所见之样。
“走吧。”
侍卫们的心理活动宁妨看不透,左手牵着宁文熙右手挎着宁文睿的他此时心底正回味出门前试着提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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